第114章一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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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一更
這G省考古隊還真是看不起人。
拒絕她就算了, 居然還一點面子都不給，把S大給貶低的一無是處！
宋漣聽到對方的話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撇。
“誰給你們的勇氣拒絕, 就這麽個破破爛爛, 要啥沒啥的爛攤子？”
她抱著手臂, 冷笑了一聲。
既然對方的態度不好, 宋漣也不是樂意吃虧挨罵的。這人只是個小辦事員，很顯然, 他的態度是受到上面領導示意。
也就是說，這個考古隊根本沒弄清自己的地位和處境。
他們一味地傲慢自大, 直接從派出所帶走了這些明代沈船的文物, 就是想要趕走其他競爭者, 獨占這個神秘遺址的開發權！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！”
辦事員一下子就拉下了臉，表情變得十足嫌棄。
“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敢在這裏狐假虎威, 還看不起我們專業考古隊？就算是你們S大的校長來了, 我還是這句話！G省內的所有文物考古都歸我們管，沒你說話的份！”
“那麽，我幹脆把話說的明白些吧！”
宋漣不卑不亢, 提高了聲音道：“眾所周知, 遠洋考古是很花錢和時間的！你們有權限是一回事，能不能做到, 又是另外一回事！”
根據警方給出的信息，宋漣已經知道了許多內幕。比如說那個雷老虎打撈文物的地點非常偏遠，大概距離羚羊島外圍，還有足足上百裏。
這個距離看一看地圖，就知道很叫人頭疼。不誇張地說，那已經是深入漁場, 到達了一處非常深，海水條件非常覆雜的海域。
海中的情況瞬息萬變，假如沒有專業設備和團隊，要從上百米深的海洋之中打撈文物，談何容易！
“以你們單位現在的經濟情況，不尋求合作，自己有那個考古能力麽？據我所知，你們這幾年才剛成立，根本就沒打撈過這樣的海底沈船吧！”
宋漣的微笑帶著一縷嘲諷，深深地紮了辦事員一刀，嘩啦啦流血。
錢的問題，正是考古隊裏的一個隱痛！
除了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，其實像G省這樣的地方，考古隊的條件多半是很辛苦的。
論設備，他們沒有，論人才……能進行長時間海上考古的人，似乎還真找不出來幾個！
這小姑娘，年紀不大，嘴倒是得理不饒人啊！
禿頭辦事員打了個寒戰，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發虛了。
可他表面上依然嘴硬，死也不會對著一個外來的小姑娘低頭認錯。
“那又怎麽樣？我們暫時勻不出人手，但只要多籌備一段時間，資金設備一定會到位的！”
“等到以後就完蛋了。”
宋漣指責道：“以我的眼光看，尋找沈船一刻也等不得。雷老虎能找到，其他漁民就找不到嗎？你們這樣做，只會讓遺址被人捷足先登，到時候什麽都太晚了！”
辦事員當即臉色鐵青，再也忍受不了宋漣鄙視的眼光。
他渾身不適的原因很簡單，宋漣說的有道理，太有道理了！
只用了一句話，她就把事情的責任全都壓到了考古隊的頭上。
從被雷老虎挖掘的這些瓷器來看，數量質量都非常驚人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300多件。按照他們的經驗，那處沈船多半是破壞嚴重，裏面基本剩不下什麽東西了。
可是要是不和S大合作，只把事情不斷地往下拖，最後，G省考古隊肯定會背上保護不力的罵名！
他胖胖的身子一抖，直接就從位置上彈了起來，憤怒地指著宋漣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出去！識相一點，別叫我找人趕你啊！”
“怎麽，我說中了關鍵對吧？”
宋漣挑了挑眉，笑容燦爛。
面對威脅的話語，她非但沒有被嚇住，甚至還一伸手，從容地把禿頭辦事員的手指一掰。
“沒人告訴你嗎？這麽指著人，會顯得很不禮貌哦！”
輕微地哢嚓聲，對方瞪大了眼睛，手指瞬間就被扭到了一旁。
一瞬間，禿頭辦事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。
好痛！
他“啊”了一聲，馬上就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，飛快地縮到了桌子後面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麽人？”
禿頭辦事員悲憤地瑟瑟發抖，捂著被扭痛的手指。
他坐辦公室坐了二十多年，深谙其中的門道。無論是接待什麽樣的訪客，不是威逼就是利誘。
而面對外行人，通常是用幾句話，就能造成巨大的壓力把人給嚇走。
在碰見宋漣之前，他還沒見過誰會這麽無法無天！
“我不相信……你真是S大的普通學生，霍教授手下的人都這麽厲害了！？”
“打電話給你的領導，缺錢，我給，缺人，S大出！”
宋漣也不多廢話，直接把還璧樓的名片朝桌面上一拍。
假如S大這個高校會被看做“搶功勞”的對手，那麽再加上還璧樓，分量就絕對夠重了。
這年頭，什麽地方都缺大金主！
禿頭辦事員哆嗦著拿起，一看清上面的字，心裏頓時就敞亮了起來，雲開霧散。
“你……你是還璧樓的人啊？”
“算是吧，貨真價實。”
宋漣點了點頭。
果不其然，這名片的力量還是挺大的。
現在要在古玩界上混，幾乎就沒人不知道她還璧樓的名號。或者說，還璧樓這個牌子，就等於深不見底的金庫，還有楊老板那無處不在的慷慨壕氣。
“原來如此，原來是這樣！”
禿頭辦事員震驚了一秒鐘，緊接著就是狂喜。
面對這張燙金名片，他的手指也不痛了，臉色也不虛了，全身上下都特別帶勁兒！
這個還璧樓的老板非常神秘，常常以數倍的價格收購文物，又一分不要地全款捐出。每次出手，都能帶來一陣席卷文物行業的大風，說的誇張點，那簡直就是考古界的活菩薩！
這一次，居然是他們要被天降大餡餅了！
要是真的計較起來，這個G省考古隊雖然是官方事業單位，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大名聲。
G省作為沿海城市，百廢待興之下，大家都在一門心思地搞經濟建設呢。像考古隊這種閑職單位，壓根就分不到多少來自上頭的經費。
宋漣來的這個辦公室，就已經非常典型了。
不僅是桌椅設備，就連墻壁、走廊，看起來都脫落滲水，一副破舊衰敗的慘樣子。和隔壁的招商局大樓放在一起，越發顯得寒酸可憐。
禿頭辦事員二話沒說，立馬就激動地給幾位領導都打了電話。
沒幾分鐘，這些出門溜達的考古隊領頭人就都出現了。
那場面簡直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，嘩啦一下，人就充滿了整個辦公室。
“你要代表還璧樓讚助我們？”
一位領導立刻滿臉堆笑，與宋漣親切握手。
“太好了！我們G省考古隊成立不久，許多設備上面都有欠缺，這是求之不得啊！”
“是啊！剛才老茍他態度不佳，我替他道歉了！”
“不知道楊老板想用什麽形式讚助？是海上的生活物資嗎？還是進口設備？”
“唉，其實什麽都可以，我們都非常歡迎！”
這能屈能伸的態度，頓時讓宋漣大為驚奇。
一說讚助就改變原來的做法，她怎麽……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覺？
【這幫人都是老狐貍了。】
系統冷哼一聲，算是確認了她的猜測。
【他們既然和派出所所長有聯系，那肯定早就知道這批文物是你報的警了。所以故意把東西拿走，就是在等著你上門呢！】
竟然真的是一個安排好的“套路”。
宋漣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早就看出來了，那怎麽不早點提醒我？還浪費我的感情和他們生氣，這樣很好玩嗎？”
【因為我突然發現，看你生氣也很有意思，特別的……可愛。】
系統回答道，語氣裏還帶著克制不住的笑意。
真是惡劣的家夥！
宋漣翻了個白眼，轉移視線，對面前的幾個考古隊領導道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們是同意我的條件了？必須讓S大的師生們也參與考古活動，否則什麽讚助都免談。”
“那當然，那當然。”
考古隊的幾人都不斷點頭，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。
其實，無論是S大還是私人企業，單獨過來求合作，他們都是心懷忌憚的。
S大的人參與了，可能會搶考古的成果。而企業過度參與了，對這批文物一定是有非分之想！
然而，宋漣一出現，就把這兩方的力量都聯系在了一起。
她既是S大的學生，又是著名慈善企業的代表，一下子就贏得了G省考古隊的認可和追捧。
S大和G省考古要組建聯合考古隊的事情，馬上就被提上了議程。
宋漣把整件事都匯報給了霍教授，沒過多久，霍教授就帶著S大考古系的大多數人都趕來了。
就連丁力這屆的幾個研究生也在隊伍裏，順便被帶了出來見世面。
大家入駐了旅館後，都樂呵呵笑著，興奮地轉來轉去討論。
“那批收繳的文物你們看到了嗎？有這——麽一大堆！全都是明代的粉彩、鬥彩瓷器，價值連城！聽說連國家博物館都只有三十來件，這下子一口氣就多出了十倍啊！”
“好家夥，這麽大的海上考古活動，我還是頭一次參加！”
“這消息報紙上都登了嗎？你們覺得我發型怎麽樣，要不要去提前理個頭？”
“宋漣，過來這邊！”
看到遠處一道纖細身影走過，丁力激動地揮手，把宋漣給召喚了過來。
一大群師兄師姐，圍繞著眼前這個神奇的小師妹，表情都是恭恭敬敬的。
“老師們都說，這次聯合考古隊的成立，是多虧了你出力斡旋。否則這G省的項目，我們S大肯定是插不上手的。”
“快點說說看，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線索的？”
“這也不難，其實我只是這樣……”
宋漣面帶微笑，侃侃而談，把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歷都說了一遍。
當然，其中她還是打了一下模糊補丁，以免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的。
比如，自己作為楊小姐上島，宋漣就說成了道聽途說。她只是碰巧認識了於曼曼，才從對方那裏得知全部過程細節的。
可就算是漏洞百出的補丁，也聽得幾人驚嘆連連。
“想不到這機會來的這麽不容易！”
丁力看她的眼神越發震驚不已，充滿了詫異和驚嘆的情緒。
“別看宋漣年紀小，可一個人就敢單槍匹馬鬥黑惡勢力，和警方、G省考古隊周旋，甚至還拉到了還璧樓的讚助金！”
“不誇張地說啊，這不比整天見不得人的霍教授還強了？”
幾個師兄師姐忍著笑，互相用眼神示意。
霍教授就是個學術狂人，出門做個電視節目，都會因為思考問題而半路坐錯車。
要論生活裏的辦事效率，那還不如一只訓練有素的小狗呢！
然而就在這時，被提到的霍教授也出現在了走廊上。
只見一顆亂糟糟的腦袋突然探頭，嚴肅地看向房間內。
“說什麽好笑的事呢？”
大家都瞬間收斂笑容，捂住自己的嘴。
“很久沒看見宋漣了，就隨便聊聊嘛！”
“沒，沒在說您！”
霍教授遲鈍地沒察覺到古怪，只是哦了一聲，又很認真地通知道。
“沒事情就都出來開會吧！我們的聯合考古項目剛剛得到通知，似乎是出了問題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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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G省考古隊還真是看不起人。
拒絕她就算了, 居然還一點面子都不給，把S大給貶低的一無是處！
宋漣聽到對方的話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撇。
“誰給你們的勇氣拒絕, 就這麽個破破爛爛, 要啥沒啥的爛攤子？”
她抱著手臂, 冷笑了一聲。
既然對方的態度不好, 宋漣也不是樂意吃虧挨罵的。這人只是個小辦事員，很顯然, 他的態度是受到上面領導示意。
也就是說，這個考古隊根本沒弄清自己的地位和處境。
他們一味地傲慢自大, 直接從派出所帶走了這些明代沈船的文物, 就是想要趕走其他競爭者, 獨占這個神秘遺址的開發權！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！”
辦事員一下子就拉下了臉，表情變得十足嫌棄。
“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敢在這裏狐假虎威, 還看不起我們專業考古隊？就算是你們S大的校長來了, 我還是這句話！G省內的所有文物考古都歸我們管，沒你說話的份！”
“那麽，我幹脆把話說的明白些吧！”
宋漣不卑不亢, 提高了聲音道：“眾所周知, 遠洋考古是很花錢和時間的！你們有權限是一回事，能不能做到, 又是另外一回事！”
根據警方給出的信息，宋漣已經知道了許多內幕。比如說那個雷老虎打撈文物的地點非常偏遠，大概距離羚羊島外圍，還有足足上百裏。
這個距離看一看地圖，就知道很叫人頭疼。不誇張地說，那已經是深入漁場, 到達了一處非常深，海水條件非常覆雜的海域。
海中的情況瞬息萬變，假如沒有專業設備和團隊，要從上百米深的海洋之中打撈文物，談何容易！
“以你們單位現在的經濟情況，不尋求合作，自己有那個考古能力麽？據我所知，你們這幾年才剛成立，根本就沒打撈過這樣的海底沈船吧！”
宋漣的微笑帶著一縷嘲諷，深深地紮了辦事員一刀，嘩啦啦流血。
錢的問題，正是考古隊裏的一個隱痛！
除了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，其實像G省這樣的地方，考古隊的條件多半是很辛苦的。
論設備，他們沒有，論人才……能進行長時間海上考古的人，似乎還真找不出來幾個！
這小姑娘，年紀不大，嘴倒是得理不饒人啊！
禿頭辦事員打了個寒戰，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發虛了。
可他表面上依然嘴硬，死也不會對著一個外來的小姑娘低頭認錯。
“那又怎麽樣？我們暫時勻不出人手，但只要多籌備一段時間，資金設備一定會到位的！”
“等到以後就完蛋了。”
宋漣指責道：“以我的眼光看，尋找沈船一刻也等不得。雷老虎能找到，其他漁民就找不到嗎？你們這樣做，只會讓遺址被人捷足先登，到時候什麽都太晚了！”
辦事員當即臉色鐵青，再也忍受不了宋漣鄙視的眼光。
他渾身不適的原因很簡單，宋漣說的有道理，太有道理了！
只用了一句話，她就把事情的責任全都壓到了考古隊的頭上。
從被雷老虎挖掘的這些瓷器來看，數量質量都非常驚人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300多件。按照他們的經驗，那處沈船多半是破壞嚴重，裏面基本剩不下什麽東西了。
可是要是不和S大合作，只把事情不斷地往下拖，最後，G省考古隊肯定會背上保護不力的罵名！
他胖胖的身子一抖，直接就從位置上彈了起來，憤怒地指著宋漣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出去！識相一點，別叫我找人趕你啊！”
“怎麽，我說中了關鍵對吧？”
宋漣挑了挑眉，笑容燦爛。
面對威脅的話語，她非但沒有被嚇住，甚至還一伸手，從容地把禿頭辦事員的手指一掰。
“沒人告訴你嗎？這麽指著人，會顯得很不禮貌哦！”
輕微地哢嚓聲，對方瞪大了眼睛，手指瞬間就被扭到了一旁。
一瞬間，禿頭辦事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。
好痛！
他“啊”了一聲，馬上就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，飛快地縮到了桌子後面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麽人？”
禿頭辦事員悲憤地瑟瑟發抖，捂著被扭痛的手指。
他坐辦公室坐了二十多年，深谙其中的門道。無論是接待什麽樣的訪客，不是威逼就是利誘。
而面對外行人，通常是用幾句話，就能造成巨大的壓力把人給嚇走。
在碰見宋漣之前，他還沒見過誰會這麽無法無天！
“我不相信……你真是S大的普通學生，霍教授手下的人都這麽厲害了！？”
“打電話給你的領導，缺錢，我給，缺人，S大出！”
宋漣也不多廢話，直接把還璧樓的名片朝桌面上一拍。
假如S大這個高校會被看做“搶功勞”的對手，那麽再加上還璧樓，分量就絕對夠重了。
這年頭，什麽地方都缺大金主！
禿頭辦事員哆嗦著拿起，一看清上面的字，心裏頓時就敞亮了起來，雲開霧散。
“你……你是還璧樓的人啊？”
“算是吧，貨真價實。”
宋漣點了點頭。
果不其然，這名片的力量還是挺大的。
現在要在古玩界上混，幾乎就沒人不知道她還璧樓的名號。或者說，還璧樓這個牌子，就等於深不見底的金庫，還有楊老板那無處不在的慷慨壕氣。
“原來如此，原來是這樣！”
禿頭辦事員震驚了一秒鐘，緊接著就是狂喜。
面對這張燙金名片，他的手指也不痛了，臉色也不虛了，全身上下都特別帶勁兒！
這個還璧樓的老板非常神秘，常常以數倍的價格收購文物，又一分不要地全款捐出。每次出手，都能帶來一陣席卷文物行業的大風，說的誇張點，那簡直就是考古界的活菩薩！
這一次，居然是他們要被天降大餡餅了！
要是真的計較起來，這個G省考古隊雖然是官方事業單位，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大名聲。
G省作為沿海城市，百廢待興之下，大家都在一門心思地搞經濟建設呢。像考古隊這種閑職單位，壓根就分不到多少來自上頭的經費。
宋漣來的這個辦公室，就已經非常典型了。
不僅是桌椅設備，就連墻壁、走廊，看起來都脫落滲水，一副破舊衰敗的慘樣子。和隔壁的招商局大樓放在一起，越發顯得寒酸可憐。
禿頭辦事員二話沒說，立馬就激動地給幾位領導都打了電話。
沒幾分鐘，這些出門溜達的考古隊領頭人就都出現了。
那場面簡直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，嘩啦一下，人就充滿了整個辦公室。
“你要代表還璧樓讚助我們？”
一位領導立刻滿臉堆笑，與宋漣親切握手。
“太好了！我們G省考古隊成立不久，許多設備上面都有欠缺，這是求之不得啊！”
“是啊！剛才老茍他態度不佳，我替他道歉了！”
“不知道楊老板想用什麽形式讚助？是海上的生活物資嗎？還是進口設備？”
“唉，其實什麽都可以，我們都非常歡迎！”
這能屈能伸的態度，頓時讓宋漣大為驚奇。
一說讚助就改變原來的做法，她怎麽……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覺？
【這幫人都是老狐貍了。】
系統冷哼一聲，算是確認了她的猜測。
【他們既然和派出所所長有聯系，那肯定早就知道這批文物是你報的警了。所以故意把東西拿走，就是在等著你上門呢！】
竟然真的是一個安排好的“套路”。
宋漣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早就看出來了，那怎麽不早點提醒我？還浪費我的感情和他們生氣，這樣很好玩嗎？”
【因為我突然發現，看你生氣也很有意思，特別的……可愛。】
系統回答道，語氣裏還帶著克制不住的笑意。
真是惡劣的家夥！
宋漣翻了個白眼，轉移視線，對面前的幾個考古隊領導道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們是同意我的條件了？必須讓S大的師生們也參與考古活動，否則什麽讚助都免談。”
“那當然，那當然。”
考古隊的幾人都不斷點頭，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。
其實，無論是S大還是私人企業，單獨過來求合作，他們都是心懷忌憚的。
S大的人參與了，可能會搶考古的成果。而企業過度參與了，對這批文物一定是有非分之想！
然而，宋漣一出現，就把這兩方的力量都聯系在了一起。
她既是S大的學生，又是著名慈善企業的代表，一下子就贏得了G省考古隊的認可和追捧。
S大和G省考古要組建聯合考古隊的事情，馬上就被提上了議程。
宋漣把整件事都匯報給了霍教授，沒過多久，霍教授就帶著S大考古系的大多數人都趕來了。
就連丁力這屆的幾個研究生也在隊伍裏，順便被帶了出來見世面。
大家入駐了旅館後，都樂呵呵笑著，興奮地轉來轉去討論。
“那批收繳的文物你們看到了嗎？有這——麽一大堆！全都是明代的粉彩、鬥彩瓷器，價值連城！聽說連國家博物館都只有三十來件，這下子一口氣就多出了十倍啊！”
“好家夥，這麽大的海上考古活動，我還是頭一次參加！”
“這消息報紙上都登了嗎？你們覺得我發型怎麽樣，要不要去提前理個頭？”
“宋漣，過來這邊！”
看到遠處一道纖細身影走過，丁力激動地揮手，把宋漣給召喚了過來。
一大群師兄師姐，圍繞著眼前這個神奇的小師妹，表情都是恭恭敬敬的。
“老師們都說，這次聯合考古隊的成立，是多虧了你出力斡旋。否則這G省的項目，我們S大肯定是插不上手的。”
“快點說說看，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線索的？”
“這也不難，其實我只是這樣……”
宋漣面帶微笑，侃侃而談，把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歷都說了一遍。
當然，其中她還是打了一下模糊補丁，以免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的。
比如，自己作為楊小姐上島，宋漣就說成了道聽途說。她只是碰巧認識了於曼曼，才從對方那裏得知全部過程細節的。
可就算是漏洞百出的補丁，也聽得幾人驚嘆連連。
“想不到這機會來的這麽不容易！”
丁力看她的眼神越發震驚不已，充滿了詫異和驚嘆的情緒。
“別看宋漣年紀小，可一個人就敢單槍匹馬鬥黑惡勢力，和警方、G省考古隊周旋，甚至還拉到了還璧樓的讚助金！”
“不誇張地說啊，這不比整天見不得人的霍教授還強了？”
幾個師兄師姐忍著笑，互相用眼神示意。
霍教授就是個學術狂人，出門做個電視節目，都會因為思考問題而半路坐錯車。
要論生活裏的辦事效率，那還不如一只訓練有素的小狗呢！
然而就在這時，被提到的霍教授也出現在了走廊上。
只見一顆亂糟糟的腦袋突然探頭，嚴肅地看向房間內。
“說什麽好笑的事呢？”
大家都瞬間收斂笑容，捂住自己的嘴。
“很久沒看見宋漣了，就隨便聊聊嘛！”
“沒，沒在說您！”
霍教授遲鈍地沒察覺到古怪，只是哦了一聲，又很認真地通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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